古代文字，包括甲骨文和记录文字的各种古文字，是中华文明的活化石，是中华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历史瑰宝。高度重视语言文字研究，把语言文字放在崇高的位置，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早在先秦时期，古人就已经知道语言和文字正在发展。任何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都会“继旧名，创新名”；汉人认识到文字可以“俯视”“知古”，是“经济艺术之根本，王政之始”。因此，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语言文字研究的大国，传承不断，成果丰硕。

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历史比较语言学和索绪尔现代语言学理论相继进入中国。从此，中国语言史研究走上了一条由西方语言学主导的道路。当然，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我们也因“一心西化”、“西化外表”而深受“西化”模式的困扰。中国语言文字史研究的综合性，特别是人文主义的感染力极为突出。将中国语言文字史的研究纳入西方语言学的分析体系，最终是一件艺术品，而《拉丁语法》《汉证》则是一条没有前途的路。

习近平总书记用六个“字”概括了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即传承性、民族性、原创性、时代性、系统性、专业性。这不仅准确体现了中国特色的要求，而且凝聚了哲学社会科学的科学性和人文性。西方语言学之所以无法适应中国数百年的实践，根本原因在于无法适应汉语深厚的人文特质。

汉语文字研究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因而具有特殊的历史发展轨迹和特殊的研究方法。笔者认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纪实语言学”是一条适合中国人的道路。

历史文献大量存在，无论是历史传承还是考古发掘，都是研究语言文字史的基础。这些文献中系统保存下来的中华文明和中华文化的优秀元素，不仅具有独特的民族性，而且可以通过研究和传播得到科学继承和发展。

汉语丰富多彩，历史文献中记载的语言也有很多种。我们必须充分掌握这些独特的文献语言，利用这些资源开展共时、历时研究，揭示汉语语言文字的结构规律，探索演变发展的规律，提出立足中国文学的思想。对语言的理论见解可以为世界贡献中国智慧，从而不断丰富和发展普通语言学的理论宝库。

中国古代语言文字史研究最受诟病的地方是缺乏系统的理论和学科建设，无法与世界进行学术对话。除了其应用目标外，“文献语言学”还强调其理论目标，即科学地揭示语言和书写的规律。因此，要按照习总书记的要求，努力构建中国特色学科理论。这样才能体现“系统性”；必须培养一支年龄梯度合理的高水平学科队伍，真正形成一支具有对话能力的队伍。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与中国学派对话的“专业性”。

文献语言学主张学习、吸收、消化世界上一切先进的语言学理论和方法，但其基础始终是立足本土、注重文献、重视人文；它强调弘扬中国古代重综合的传统，特别是重视多学科综合运用，支持对材料进行细致的科学分析，正确理解材料中的语言事实，进而探索符合汉语实际的内在规律。语言。

对于语言文字史的研究，语言文字的事实始终是首要的，语言文字的理论是次要的。研究语言文字史的材料是文献，所以要弄清楚语言文字的事实，首先要研究文献。这是论证的基础和前提。纪实语言学在材料、方法、研究目标等方面都鲜明地体现了中国特色。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历史语言文字学科需要大力发展。

（作者：华学成，北京语言大学北京文学语言文化传承研究基地首席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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