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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比较语言学视域探究中国神话传说人物西王母的形象

文章作者:佚名    时间:2024-11-07 19:58:15

关于作者:

叶晓峰,男,浙江乐清人,温州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一带一路”语言比较、中国历史、音韵学。

本文发表于《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4期

【DOI】10.20107/j.wzus.202401030。

[引文格式] 叶晓峰.历史比较语言学视角下的中国神话传说人物西王母形象——以丝绸之路沿线文明交流互鉴为视角[J].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37(04)):78-88。

【摘要】西王母是中国神话传说中一位历史悠久的著名人物。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角度研究它,我们发现西方王母、印度的乌玛、圣经中的夏娃不仅语音相似,而且语义也与“母亲”有关,这与“母亲”有关。他们作为母神的身份。古代中国文明、古印度文明和古代近东文明是早期东方文明的主要代表。他们的母神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有着深厚的神话学和语言学基础。

【关键词】西王母;乌玛; 《山海经》;丝绸之路;文明互鉴

在当代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丝绸之路的历史价值和当代意义再次被提上议程。近年来,丝绸之路文明研究逐渐成为学术界的热点。其范围不再局限于经济、贸易,而是扩展到文化、艺术、宗教等多个领域。这项研究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这些相互作用如何塑造我们当今的世界。

“丝绸之路”一词最早由德国地理学家费迪南德·冯·里希特霍芬(1833-1905)提出。此后,这个名字逐渐在国内外学术界得到广泛认可。丝绸之路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贸易和文化交流网络,早在汉代张骞出使西域之前就已经存在,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先汉时期。丝绸之路不是一条单一的路线,而是一个连接中国与东南亚、中亚、西亚、欧洲甚至非洲的复杂网络。主要分为两大路线:北方丝绸之路和南方丝绸之路。北方丝绸之路起源于中国西北地区,途经中亚、南亚、西亚,最后到达欧洲和非洲。沿线文化交流涉及多种语言,主要包括阿尔泰语系、印欧语系和闪米特语系。南方丝绸之路起于中国西南和东南沿海地区,途经东南亚、印度、波斯,最终到达西亚、非洲和欧洲。沿线语言交流主要涉及藏缅语、康台语、苗瑶语、南岛语系、南亚语系、印欧语系和闪米特语系。通过丝绸之路,古代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进行了频繁的交流和互动,不仅促进了商品和技术的交流,还引发了语言和文化的接触和融合。这种跨区域的互动对于塑造早期全球化的历史格局发挥了重要作用。

西王母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重要人物。她的形象不仅深深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沃土,而且在丝绸之路沿线的文化交流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她不仅是神话传说的化身,更是文化交融与交流的生动缩影。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独特视角,探讨西王母的词源及其与丝绸之路沿线其他母神的联系,有助于揭示跨越时空的文化对话。这无疑为研究丝绸之路沿线文化交流提供了宝贵的视角和素材。

一、西王母前人研究

关于西王母,学术界有很多讨论。特别是随着考古学的发展,在汉代画像石中发现了大量的西王母画像,极大地促进了西王母的研究。

最早的西王母石像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由于有关西王母的一些文献的成书年代存在较大争议,所以我们采用吴宏的做法,基本上只用可靠、来源明确的文献作为讨论的基础。山海经《牧天子》、《竹书纪年》等相关文献均不作为讨论依据。这可能会导致一些有用材料的丢失,但如果不仔细引用也有可能误入歧途。

西王母统治的地区有三个。吴汉、王子衿、周素平、马毅等人指出,汉代《仪林》对此有记载。第一,长寿。 《仪林一志台》记载:“弱水之西,有西王母,生时不知老,受天护。”第二,给予孩子和祝福。 《仪琳·丁之翠》记载:“西遇王母,恩其九子,吾相对幸福,有王孙万千,家有福气。”第三,化凶为吉。 《仪琳·诉讼之需》云:“太后祈祷得好,祸事就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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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王母”或“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它的词源解释是什么?这些问题尚未得到深入探讨。巫鸿的研究很有启发。虽然他没有讨论西王母的词源,但他注意到了西王母造型艺术后来的一个特点——标志性构图,即西王母处于对称绘画的中心。通过对称构图来表达宗教构图,是印度佛教艺术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吴宏认为,汉代石像中中国传统神祇西王母的构图受到了印度佛教的影响。与以往的研究相比,这是一个更重要的突破,即从艺术表现特征的角度解释了西王母肖像画受到了来自印度的佛教的影响。此后,从形象研究的角度,周敬认为西王母是来自西方的二马神,而高继熙则认为西王母是希腊女神雅典娜。但这只是基于图像中的一些相似之处,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还需要考虑西王母的职能。汉代镜铭中有一些记载,如“尚方做工极好,良善,左为王父坐道,右为王母,白虎智草为”。使人富贵,子孙昌盛。” “就像东方的王子和西方的王母一样,渴望子孙后代。”据汉代镜志记载,张清文指出,西王母主要有两个作用:延年益寿和“利子孙”,而二马神则是药神,取双胞胎形态,雅典娜是战神、和平女神、健康女神。由此可见,西王母、双马神、雅典娜的作用是不能关联的。

值得注意的是,印度学者巴马指出了乌玛与西王母在地理、语音、神性等方面的相似之处,他认为西王母(公元前14世纪)虽然早于印度的乌玛(公元前4世纪),但根据相关资料据学者考证,西王母来自“西方土壤”,因此西王母与乌玛相互影响。

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如果将西王母与其他文明的女神进行比较,至少要保证两点。首先,要保证所执行的功能是相同的。仅靠图像是不够的。为了提高传播效果,外国宗教将其神像描绘成中国人的形象并不罕见,但这并不意味着图像中所表现的神就是中国的神。其次,如果某个神是外来神,那么它们在语音和语义上必然是相关的,所以相关的论点必须从语音和语义上进行解释,以保证论点的可信度。

二、丝绸之路文化交流史上的西王母与乌玛

由上可见,要推动西王母的研究,首先要讨论“王母”的读音。

古音“王”是阳字,通常鼻音以waŋ结尾。但在古代西北地区,鼻音常常失传。例如,来自于阗的汉语借词常常失去鼻音,“房”读作“hvā”,“长”读作“hvā”。发音为śā,“王”发音为vā。在敦煌和藏文文献的汉藏语音中,许多押韵字往往既有鼻读又有非鼻读。例如,“王”有ŋo和wang两个读音,“光”有kwang和ko两个读音,“王”有kwang和ko两个读音。 “徒然”也有o的发音。值得注意的是,从“王”的读音是o,可以推断出“王”的读音本来就是o。吐蕃人的发音中加了鼻声母ŋ,就成了ŋo。而o是由wa演变而来,这是一种常见的语音演变,所以敦煌汉藏对音和藏文献中“王”的ŋo读音实际上是由waŋ变化而来,即wang>wa>o>ŋo。这样就可以明显看出鼻韵尾已经脱落了。需要注意的是,有些地方,o会继续升高,变成u。例如,藏语中的“光”既可以对应ko,也可以对应ku,其中蕴含着o>u的演化趋势。这个语音演化链上的每个节点实际上可能是西北地区“王”的读音,即waŋ、wa、o、u都是可能的。 “母”是古明代母亲的意思,读作mə或ma。那么就可以确定“王母娘娘”理论上可能的读音是waŋma、wama、oma、uma。确定可能的发音非常重要,因为如果你想将其他文明神与西王母进行比较,他们的发音必须与上述发音比较接近才有意义。在这些可能的发音中,我们会发现Umā对应的是uma(西王母娘娘)的发音。

通过进一步比较,我们发现西王母和乌玛不仅语音对应,而且功能也基本相同。

首先,两人都是至高无上的女神。在古代印度文学中,乌玛是湿婆神的妻子。 《奥义书》记载了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在天空的那个地方,他(因陀罗)遇到了一个女人,那就是乌玛,雪山美丽的女儿。”在《译名集》中,Umā被译为“山天母、破戒母、无魔天后、南靖者”,榊良三郎解释道,“Umā,大自由之妃,被称为‘山母’”因为乌玛是雪山(喜马拉雅山)的女神,而喜马拉雅山就是“圣山”。湿婆和乌玛都生活在喜马拉雅山上。印度神话中的最高神是湿婆(又称大自由)和他的神。妻子乌玛自然是最高的女神,这与汉代的西王母地位相同,乌玛最初起源于对母亲女神的崇拜,又称安比卡,所以也是其母神。主要作用是保护崇拜她的人,保佑他们免受疾病和灾难,赐予崇拜她的人平安幸福,这与西王母“造福子孙”的作用相对应。

其次,两者都有善恶两面。 《山海经·西山经》:“西王母,形似人,豹尾虎牙,善吼,毛茸茸,戴胜,最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有五个残疾。”郭璞注:“主知祸患重,五刑必杀之。” “琪。”显然郭璞将“离”理解为“灾难、灾难”。从上下文来看,“离”应该比下面的“五伤”更严重,所以这里的“离”更有可能是“疠”,也就是“杀”的意思。 《管子》记载“不杀雏鹰”,尹知章注“其杀雏鸟”。这里的“离”无论怎么解释,都绝对是残忍的意思。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西王母复杂的一面。在印度神话中,乌玛有两个方面。温柔的一面的化身是Uma(光明与美丽)、Parvati(山神)、Jaganmātā(世界之母),暴力的一面的化身是Durga(“难以接近”,即“难以接近”) )。母亲”)、Candi(“暴力”)、Bhairavi(“可怕”)。在印度教中,杜尔迦也是一位嗜血的女神,她戴着一条骷髅项链,在敌人身上跳舞。杜尔迦的另一个化身,卡莉女神,有突出的獠牙,披头散发,大腹便便,十分嗜血,是一个老太婆形象,与《山海经·西山记》中描写的西王母暴虐的一面非常相似。

第三,坐骑或座位均为兽王,如狮子或老虎。杜尔迦是乌玛的化身,骑着一头狮子,当它咆哮时,大地都会震动。现存的汉代肖像石料中,西王母常坐在龙虎宝座上,与杜尔迦骑狮的形象十分相似。看得出来,他们都以兽王为坐骑或者坐骑,以表达自己对兽王的统治地位。

第四,两者出现的地点都与喜马拉雅山有关。一般来说,昆仑总是与西王母一起出现。汉武帝尤其崇拜神灵。 《史记·孝武本纪》中记载,汉武帝“上有楼,自西南入,名昆仑,帝从其入,祀庙神”。 ”。《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南望昆仑,其光炽炽,其气神……西南四百里,曰昆仑山,此为昆仑山”。实际上是皇帝的都城,还有神鲁五思。”从上述经典文献可以看出,与西王母有关的昆仑应该在汉帝国的西南部[],即与喜马拉雅山冈仁波齐峰(Kailash)的方位一致,而乌玛基本上是与喜马拉雅山一起出现的。

第五,两者都是穴居人。根据《摩诃婆罗多》等文献的描述,杜尔迦是一位无所畏惧的处女,她在温达山脉或喜马拉雅山的崎岖地形和洞穴中狩猎和生活。她的同伴是鬼魂和野兽。她穿着孔雀羽毛,饮食是肉和酒。而司马相如在《太师颂》中写道:“回阴山,我乘风飞翔,今见西王母白头,她在洞中,幸好”。有一只三足乌鸦来帮助她,如果你长生不死,即使你帮助了世界,你也不会快乐。”由此可见,司马相如理解中的西王母,居住在山洞中,与飞禽走兽为伍。显然,司马相如笔下的西王母形象与印度《摩诃婆罗多》等作品中的杜尔迦形象是一致的。他们都住在山洞里,与野兽为伍。

第六,两者都是疾病之神和医学之神。 《淮南子》记载:“如羿向西王母求长生不老药,嫦娥偷走,飞到月亮上,悲痛不已,无法继续。”可见,在汉代传说中,西王母有长生不老的丹药,体现了西王母的作用。药神.在印度文学中,乌玛的两个重要职责是:所有蔬菜的统治者和疾病之神。古代医学的一个主要类别是草药。草药是植物,所以乌玛自然是药神。从以上神职可以看出,西王母和乌玛是同一位,都是疾病之神和医学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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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六个方面的材料我们可以看出,西王母(*wama/*uma)与Umā有很多相似之处。这并非偶然。从战国到汉代,印度和中国有比较多的接触和交流。奥古斯特·康拉迪指出,《战国策》中的几个动物寓言都来自印度。方浩指出,《山海经》中的“蛇吞象”、《鲁春秋》中的“雕舟求剑”也与印度寓言有关。叶晓峰等人发现,中印之间在医学方面也存在交流。例如,“扁鹊”对应梵语单词bhishag(“医生”),“bi”意思是“风病”,对应印度雅利安语单词vad或bad(“风”)对应。汉代,佛教也开始传入中国,“佛”是从印度语“佛”音译而来的,中国道教也对印度哲学和密教经典中明确记载,密教的一些功夫来自中国。因此,西王母与乌玛女神有关系是完全有可能的。

从出现时间来看,乌玛第一次出现是在《宇谁奥义书》中。然而,关于《乌玛奥义书》成书的时代存在相当大的争议,许多学者认为乌玛最初并不是雅利安神,而是印度土著神,后来被吸收到婆罗门传统中。金斯利指出,文本和考古证据均表明帕尔瓦蒂出现在《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中,这两部作品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400 年。阿育王时期的硬币和铭文中也有帕尔瓦蒂的踪迹。需要指出的是,帕尔瓦蒂和乌玛是后来才被视为同一神的,因此将此视为乌玛出现的早期证据并不能令人信服。印度文化曾经影响过中亚的贵霜人。公元2世纪迦尼沙卡一世统治时期的贵霜钱币铭文中,出现了用希腊字母拼写的umma。西姆-威廉姆斯指出乌玛就是乌玛。这是第一次使用 Umā。出现在考古学中。

关于西王母的年龄,从古代流传的文献来看,较早出现在《庄子·内篇·太师》和《山海经》中。 《庄子》一般认为成书于公元前369年至公元前296年间,而《山海经》则一般认为成书于战国中后期。因此,从绝对年代上看,西王母的出现不会早于战国中后期。然而,尽管西王母可以追溯到战国中后期,但在战国时期仍然是一个非常小众的信仰,因为从考古发现来看,并没有与王母有关的元素。战国文物中的西方之母。

西王母石像最早出现于汉代,图一就是其中之一。 “西王母”这个词在汉代典籍中也大量出现,比如《大人赋》和《淮南子》,但这两个文字基本上都是汉武帝时期的,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它们都是供奉汉武帝的。 。 《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记载:“淮南王安,善书人,善弹琴,不喜猎犬马驰,亦欲从之”。引得炼丹宾客数千人,外书甚多,中篇八卷,讲黄白神功等。二十万字,当时武帝善文,每次接到报告或礼物,都会召见司马相如等人送他去。汉武帝肯定是知道西王母的,西王母在汉朝的影响力很大。

图1 成都市新都区新龙镇肖像砖

汉武帝非常迷信,喜欢祭祀各种神仙女神,但他从不祭拜西王母。因此可以推断,汉武帝时期,西王母刚刚兴起,汉武帝对她的认可度并不高。出土的海昏侯刘贺镜,镜面为西王母、东太子,并有“西王母来东太子,福归春”的铭文。 '恩藏。”鉴于刘贺(公元前97年—公元前59年)曾当过皇帝。继皇帝之后,可以肯定的是,海昏侯刘贺时代,西王母信仰已经十分盛行。因此,我们认为西王母信仰真正盛行是在汉武帝时期,即公元前141年左右。

综上所述,从考古角度来看,Umā最早出现在公元2世纪贵霜王朝的钱币上。无论是根据《庄子》等战国文献的记载,还是结合考古资料,西王母的出现都早于乌玛。早晨。虽然两者在发音和神职方面都比较接近,更有可能有关联,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很难判断。

三、西王母与乌玛的词源

“西”是什么意思? “西”一般被理解为方向的意思。 “西”是一个古汉字,古时候读作*sir。事实上,“西”(*sir)更可能是一个拼音词,即梵文śrī(财富、吉祥、荣耀、超人力量、皇室、卓越)。 )或rṣi(不朽、神圣)音译。在马来神话中,湿婆的妻子乌玛(Umā)被称为斯里(Sri)。这个名字只属于乌玛,是一个专有名称。这也对应了“西王木”中的“西”。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西王母可能与东南亚的乌玛有关。这可以证实上面指出的“中国的西王母形象融合了印度版本和东南亚版本的乌玛形象”的观点。另外,在东南亚占婆历史上,很多国王的名字前都有“十里”、“十里”、“十里”。它们实际上是梵文中的śrī,意思是“皇家、卓越和吉祥”。这与“十里”、“十里”、“十里”是一样的。 “西王木”中的“西”可能是同一个。因此,习太后的“西”可能是śrī。

西王母和乌玛的词源尚未被深入探讨。在印度谚语的词源中,Umā 的意思是“没有禁欲主义”。人们相信这是乌玛的母亲在呼唤她,要求她不要为了取悦湿婆而苦行。这当然不是真正的词源。乌玛对湿婆的追求是成年的事情,不可能采用成年的元素作为自己的名字。威廉姆斯认为,Umā的词源是“光”,但这并没有很强的解释力。即使在印度教中,也没有对 Umā 的词源进行解释。而“王母”,单从字面意义上来说,显然是指国王的母亲,但历史并没有表明西王母与哪位皇帝有关。郭璞解释“尔雅”时,说这是一个荣誉称号。戈尔丁认为,《太后》中的“王”应解释为“王”或“暀”,即“繁荣”的意思。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但汉代之前,典籍中并没有用“母”来指称女神的例子,所以戈尔丁的说法缺乏说服力。

“西王母”与乌玛虽然没有明确的词源,但都是负责繁衍、繁荣、昌盛的母神。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来看,许多民族母神的名字的本义往往与“母亲”有关。例如,在德拉威语系中,泰米尔语中的ammai意为“母亲”和“女神”,ammaṉ意为“女神”; amma在马拉雅拉姆语中的意思是“母亲”和“女神”; amn 在 Kota 中的意思是“女神”。 “母神”; amma 和 ama 在卡纳达语中的意思是“母亲”、“可敬的女人”和“乡村女神”; amma 和 ama 在泰卢固语中的意思是“母亲”和“女人的头衔”; ama在康达语中的意思是“母亲”,“奶奶”是“在民间故事中用来指代妻子”; ammā 在布拉灰语中的意思是“母亲”、“祖母”和“对任何女性的尊称”。 Uma或umma也应该与“母亲”有关。从语音特征来看,uma和umma分别具有“元音+m+元音”([V+m+V])和“元音+mm+元音”([V+mm+V])的结构。 Ravidic 语言中的 ama 和 amma 很相似。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来看,表达“父亲”、“母亲”的词语一般直接以辅音开头,如father、mother、“dad”、“mom”,而辅音前面一般没有元音。 ,所以uma和da Ravidana语族中的amma在音节结构上是一致的,属于另一种类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贵霜钱币铭文中,Umā写作umma,这意味着[V+m+V]结构和[V+mm+V]结构实际上是相同的。

德拉威语是从近东迁移过来的,因此与近东语言关系密切,尤其是在关系名词方面,与近东语言有着比较整齐的对应关系。顺着这个线索,你会发现近东和非洲语言中也有表示“母亲”的uma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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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东闪米特语中,“母亲”在原始闪米特语中是“umm”,在乌加里特语中是“um”,在阿卡德语中是“ummu”,在阿拉伯语中是“ummu”,在卡古语中是“Omey”,在摩洛哥阿拉伯语中是“omm”,埃及阿拉伯语中是“umm”,伊拉克语中是“umm”。 '嗯,马耳他语是 omm,Malula 是 emma,叙利亚语是 immā[]。这些语音形式与uma非常相似。从m前面的元音来看,这些近东语言很多都有后高元音u或者后半高元音o。上面提到的德拉威语言中的“母亲”大多是ammai或amma,而m前面的单词“m”是前低元音a,所以uma显然更接近近东语的特征语言,这表明用于代表母神的 Umā 保留了早期的语音外观。值得一提的是,以um-开头的词,表示“母亲”,在非洲班图语和中国及周边地区的语言中也有分布,如非洲尼亚隆瓦语中的umai,藏语敬语yum和ama 、韩语 ome、印尼语 ummi、爪哇语 umi、emak、Thavung Ɂɔ̰̂ːmɨ̰̂(“老妇人”)。这些语言中的“母亲”可能与近东语言的传播有关。

综上所述,“西王母”和Umā实际上都是“母亲”的意思,“西”的意思是“不朽、神圣”或“吉祥、荣耀”,“西王母”的意思是“母神”或“圣母”。值得一提的是,罗马宗教中的伟大母亲是西布莉(Cybele)。日本学者森雅子指出,西布莉是西方王母。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观点。事实上,Cybele在卡帕多西亚被称为Ma,这说明它与近东也有一定的联系。

4. 夏娃的词源

在德拉威语系中,有一组与“母亲”同源的词,如泰米尔语 avvai 意为“母亲”和“老妇人”,Kota av 意为“母亲”,卡纳达语 avve 和 avva 意为“母亲”(如avvë 在 Kodagu 中意为“母亲”、“阿姨”和“阿姨”,在泰卢固语中 avva 意为“母亲”、“祖母”和“老妇人”。以前的组基本上是Amma或Ammai,该组基本上是AVVA或AVVAI。两组之间的唯一区别是m变为v,即m>v。m> v是语音进化的一种常见类型。在中国古代,明母(M)成为魏母亲(W)。

圣经中“夏娃”(Hawwāh或夏娃)的词源始终尚不清楚。德拉维语家族中的这种语言现象是探索这个问题的重要灵感。

根据圣经创世纪的说法,上帝创造了亚当,从亚当的尸体上扎了肋骨,并创造了一个女人。后来,这名妇女诱使亚当吃了犯罪的果实,两人被驱逐出伊甸园。 ,因此“亚当将妻子夏娃命名为夏娃,因为她是所有生物的母亲。”

让我们首先看圣经中的记录:

 (希伯来创世记3:20)

et vovavit adam nomen uxoris suae hava eo quod materet cunctorum viventium。 (拉丁创世纪3:20)

那个男人叫妻子的名字夏娃;因为她是所有生活的母亲。 (创世记3:20的英文翻译)

可以从中可以看出,希伯来语חַחַָּ(Hawwāh),拉丁语哈瓦(Hava)和英国前夕是相应的。 Hawwāh在不同的圣经版本中具有多种语音形式:Hawwah,Havvah,Aua,Eva,Heva。

“夏娃”词源的解释基本上基于“所有生物”。人们认为夏娃(“夏娃”)的词源是ev(“生命”),因为在圣经的原始文本中,夏娃的最后一句话是“她都是活生生的“母亲”。从圣经,“夏娃”可能与“生命”直接相关,但更重要的是,她是母神的角色,她是所有生物的母亲。 “夏娃”,这是不对的。

“圣经百科全书”认为,除了“生命”之外,霍瓦也可能意味着“关系” - 严格来说,是母亲的关系。但是,“圣经百科全书”更倾向于相信“夏娃”和“生命”的词源相关。从那时起,沃克在他对“夏娃”词源的研究中取得了重要的突破。沃克指出,沃克指出,圣经中的某些名字可能来自其他符号语言,例如苏美尔人或埃及人:苏美尔语的单词,与希伯来语中的元音H开头的单词相对应,通常没有H,例如“ Tigris”一词,Sumerian是Indgna,Indgna,是Indgna,亚述是Indiklat,希伯来语是Hiddekel。 EME的意思是“母亲”。路径是“hawwāh

由于Dravidian和Semitic语言是相关的,因此在Dravidian中意为“母亲”的Avvai(或Avva)与圣经中的“ Eve”相同,这是Havvah(Havv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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